清醒纪（4）我看不见你的善良

瑾心

即使你的爱情多么龌龊不堪，之于婚姻，也不会因此轻易被人唾弃；即使你的爱情有过太多曲折和坎坷，之于婚姻，也能安然度过或逢凶化吉；即使你的爱情不忍回首，之于婚姻，也有自己存在的地位。

这或许就是婚姻受到法律保护的原因吧，你何时听说过法律保护过爱情？

大多数人也许会后悔爱上某个人，却不怎么后悔婚姻。我们可以随意地去爱去给，甚至去施舍，但在婚姻面前，却始终体面而庄重。爱情才是公共汽车，有时因为太过随意，显得缺少教养。婚姻呢？哪怕别人在你面前说一万遍它是坟墓，你也不会退缩。这种勇气与生俱来。如此，才显出婚姻的严肃和高贵。

爱过的人，你可以选择忘记，在面对下一段爱情的时候，你一样坦然，继续纯洁。但是，如果你离开了婚姻，终究则不同。这个烙印会如影相随，不论它的形状是优雅还是拙劣，都是属于你的。无法逃避，也掩饰不得，否则更加不堪。

所以，有些人会选择拒绝婚姻。即便如此，婚姻在人们的心目中也是庄严不可取代的，不然，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对婚姻耿耿于怀呢？

对每个人来说，婚姻都是一个梦。虽然在另外一些人眼里，婚姻是鬼门关，可也会在所不惜，舍下身家性命走一遭。

只有在婚姻面前，我们才知道爱你的是否真的爱你。不管婚姻背负了怎样的目的和功利，都值得我们去尊重。

语言的工具

有这么一类人，你和他说话完全是鸡同鸭讲，不在一个调上。这样的情况并不奇怪，当然，也不全是别人的错。毕竟，我们不可能每遇见一个人交流、沟通得都酣畅淋漓。有些人与事可成就的概率本来就微乎其微。

朋友曾经爱过一个人，开始的时候只是爱。爱可以蒙蔽一切。先前还好，日子久了，差距日渐显山露水。一方说：我俩完全没有共同语言，说不到一块，我说东你想西。朋友不语，于是努力了半年，改变自己、适应对方，处处为对方着想，结果全是白费。如此一来，交流不畅不仅仅是恋人间最忌讳的事。他们的爱情可想而知。

也许，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一种。

语言是一种工具，可以是怀抱，也可以是利器；可以是酒，也可以是毒液；可以是夏天的啤酒，也可以是寒夜里的孤枕。

说着说着，你会停下来，茫然四顾，发现自己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。味如嚼蜡。它终究不是可以果腹的食物，无法带给你最直接、愉悦的感官享受。或许因为此，我们彼此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。

宠物只是宠物

我不养宠物。尽管我的朋友养了一条叫毛毛的金毛犬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，一见面就对我说养宠物的好处，鼓动了我N次，我依然“铁石心肠”。

高大威猛的毛毛每次见到我，都要跑过来腻歪一阵子，撒撒娇，然后两个前爪子死死地抱着我的大腿，做出迫不及待的样子，逼我就范，口水、体液弄得我浑身都是，好像我刚从狗窝里出来一般。其实我最怕狗，虽然金毛犬很乖巧，性格和身材不成正比，且据朋友说看《导盲犬小Q》的时候，小Q死的时候，它竟然也双目含泪，可是我依然对它敬而远之。

来北京前，养过宠物，是别人看不上的京巴，我叫它队长。那时候，一下班就着急回家，心有所属啊。一进门看着它眼巴巴地蹲在门口等你回来，心都碎了，可是，一进卧室闻见满屋子的尿骚味，那个火啊……

人与动物永远都是两个世界，即使它读懂你的心情，你们之间的关系也永远是主动和被动、服从与被服从。无法交流，不能倾诉，即使可以，也是喃喃自语，犹如阴阳两隔。彼此的抚慰也是单一的，它永远不懂你的伤心和悲哀，给你的安慰和寄托虽也厚重，可总归难以靠近。

队长在我来北京前把它送人了，走的时候，它眼巴巴地看着我，让我看见自己的残忍。几年后，朋友来北京，告诉我队长在我走后没多久就生病死了。听后，我扭过头流下泪来。

从此，再也不养宠物了。

装作什么也没发生

经常一整天都呆在家里。看电视、做饭、看书、工作。坐在电脑前，抬头就能看见窗外的光线变化，目光追逐着，心情并没有随着房间里明暗的变化而有所动。可是，一日一日，生命的质感就是在这光线的轻缓变换中，刻上了一圈又一圈的年轮。

我们深陷其中。

有时候会假装忘记一些事情的存在。可是，一旦想起来，心里却有一股子狠劲儿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遇见旧友，一起吃饭、聊天、逛街。却发现之间的一切已经变得不重要了，连寒暄和关心也觉得勉强。于是，心生厌弃。厌弃自己曾经对爱情的奢望和幻想，事隔多时，却显得如此丑陋。而能和纠缠不清的人一起，清醒地去面对，坦然地说出心中的纠结，当着彼此的面揭开放不下的谜面，也是善良的一种。转过身，所有的都已经随着破解的谜面被你丢弃了。

有些人的存在并不是为了证明什么，只是为了提醒你曾经的失误和做过的傻事。

无法看见的善良

善良的人都有一双淡定、平和的眼睛，即使满目沧桑，眼神也是清澈、透明。即使你看得见眼神里的忧郁，笑起来嘴角泛起的涟漪，也会将那一丝忧郁荡漾开来。

善良早已不是武器了，甚至也不会成为生存的资本。善良的美德是暗香，走近了才能惊现。善良的人从不轻易施舍，他们知道这不是善举，即使在给予的时候，也是平静的，如同对待自己一样的给予。善良，不属于浮躁的心。

可是，善良是弱势的，它的弱势被另外一些人善加利用，继而成为别人的强势。也因此，每个人都收拾起了自己的善良，留给别人的只是强悍。

每个人都是善良的，杀手也有软肋。但是，人的善良一如我们的不能袒露的内衣，有时，即使是亲近的人也看不见。

小亲亲

只要看见善良就好